星期日, 10月 30, 2005

徒步漓江@楊堤→興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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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 來打算早點起床,早點去走漓江,可是既然平日也改不了懶床的習慣,旅遊時懶床當然無可避免。總之,安頓好一切之後,來到楊堤已是下午一時,一到?,便有 三位大嬸跟著我,喋喋不休要說服我坐她們的竹棚漂流。說實在的,這兒的價錢比昨天在遇龍江的要便宜得多,昨天一個多小時的漂流要一百一十元,這兒的則只要 三十元。可是由於我一意孤行要走路,所以即使價錢多相宜,也打動不了我。不過,最終我也漂流了一段,這是後話,暫且不表。

人人都說,楊堤 至興坪一段是漓江最精華的一段,步行的話大約要五個小時。我在楊堤買了十六大元的門票(徒步也要門票,真是...),然後沿著漓江往下游走去,大概因為今 天天氣比較好,有些陽光,景觀也十分不錯。在擺脫了上面提到的三位大嬸以後,我以香港人獨步天下的步速,遇山過山,總的來說路也不算難走。由於起床以後甚 麼也未落肚,所以在中段見到有間農家飯館,便走進去打算吃一餐,祭祭五臟廟。正打算問問有甚麼好吃的,最終卻變成跟老闆們(那時只有我一個客人)一起圍在 門口,吃他們地道的『酸辣煮漓江小魚』,其實就是在一個爐上放個鑊,將新鮮捉回來的小魚、青菜、辣椒等放在一起『打邊爐』,再加兩杯啤酒和自家種的米飯, 非常地道,也非常新鮮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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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 過飯,又再走走走走,大約走到五時多,離興坪還有五公里。這時剛好來到一個小村,當然也少不了遊說我坐竹筏 的人。我盤算一下,要是繼續走下去,相信去到興坪之前已經天黑,到時不單拍不到漓江的日落,人生路不熟的摸黑趕路也不是太好,終於花了二十元光顧了一程竹 筏。從黃布倒影去到興坪,在竹筏上看確實不錯,特別是日落的magic hour,風景特別好看。沿途和划筏的村民大叔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方知道原來來漓江最好的時候該是五六月左右,不過我不貪心,這樣的一天我已經滿意了。

從興坪坐了一輛超級超載的大巴,然後匆匆的告別陽朔,來到桂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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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 10月 29, 2005

(沒有)醉生夢死@陽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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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深圳坐了十六個小時的火車來到桂林,再轉一個多小時的巴士,終於來到陽朔。

人說桂林山水甲天下,但對我來說,桂林之名反倒不及她附近的 陽朔。陽朔有不遜桂林的山水奇景,而除此之外, 還有更獨特的華洋雜處風情。在陽朔的主街西大街, 白天的人不多, 可是一到晚上, 人頭湧湧, 有如平日的旺角。兩邊的店舖, 除了專做遊客生意的紀念品店, 還有很大部份是旅店、食肆、酒吧和咖啡屋, 它們都揉合了中國和西方的風味, 是我中有你, 還是你中有我, 可真難說得準。來到陽朔, 光顧一下這些小店, 確是一種享受。走得累了, 挑了一間店子進去坐坐, 它在二樓開了一個大窗, 靠著窗子的是幾張籐做的桌椅。倚窗而坐, 叫了一客小店的地道撚手小菜, 然後呷著一口冰涷檸檬茶, 看著街上的人來人往。鄰座的是一對年青外國男女, 聽口音應該是歐洲來的吧, 他倆坐了下來, 放下大背包, 在窗外透進來的陽光下, 靜靜地寫著甚麼。那份閒情, 就叫陽朔。

不知是幸是不幸, 來到的這兩天, 天氣都不怎樣好。昨天天氣陰陰的, 今天更下起雨來, 風中帶雨, 在這正值秋冬之交的陽朔, 還真的挺冷。昨天中午來到陽朔, 第一時間就往南走, 走了兩個多小時, 去了監山寺和大榕樹, 說實在, 也沒有怎樣令人驚艷。反而走在路上, 公路兩旁的都是農地, 秋收過後, 田地上盡是稻米(那些該是稻米吧... 原諒我五穀不分...)收割後的痕跡。偶爾還有一兩塊未收割的, 一片青黃, 很有秋意。只可惜天氣不佳, 否則當黃昏金光打在它們之上時, 那該會是多美的圖畫。

今早我其實是被雨點打在窗外的聲音吵醒的。雨天本是遊人的大敵, 尤其是對像我這是抱住個大相機四處走的人, 更是掃興。可是一問之下, 原來桂林山水, 雨天才是最美, 『秋北京、夜上海、雨桂林』, 雨中更顯她的迷矇。於是找了一輛車, 去到驥馬--那是在遇龍河中間的一個地方, 在那兒租了竹筏, 沿著遇龍河往下飄流。據說, 遇龍河這一段是最好看的, 河兩岸的奇山怪石也確實有趣, 但我卻其實比較享受在清澈見底的河水上飄流那種感覺。

明天會坐車到楊堤, 然後沿著漓江步行到興坪。希望明天不要下雨吧, 否則又要捱冷了...

(註: 我已親自驗証, 本人的這個blog 確實已被偉大的金盾工程 GFW-ed了, 所以大家的回應, 都要回香港才能看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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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二, 10月 25, 2005

〔舊文出土系列四〕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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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四年年初寫的,寫,因為失戀。寫了以後接連被幾位流灘朋友指責為扮憂鬱和懶感性,但...失戀係大晒嘛,吹咩?!~~)


  我不知道氣溫有多少度,只知道佇立在寒風之中的我,不斷抖擻。

  我把雙手揉了又揉,手背都已冷得通紅。臃腫的風褸只防風,一點也不禦寒,包裹著那沒有靈魂的軀殼,保存著最後一絲溫暖,好讓這副軀殼不至涷壞。

  靈魂早就飛離了身體。它在空氣中浮游,就像蜉蝣幼蟲在水中浮游一樣。蜉蝣的生命短暫,我的靈魂也一樣,它離開了身體,將要慢慢衰弱,然後灰飛煙滅。

   虛弱的靈魂在尋找方向,尋找它要消失的方向。突然前方閃出亮光,明亮,但不刺眼,甚至像導航的燈在吸引我過去。靈魂隨著光的方向飄去,輕輕的慢慢的,我 看見昨天的我、前天的我、許多許多天前的我。我跌入了時間的長河,河水像寒風般刺骨,靈魂也開始感覺麻痺--麻痺,還是麻木?靈魂是麻木了、麻痺了、還是 要消失了?

  分不清。我只知道我感到痛。寒冷令我牙關打顫,冷風使我頭皮發麻,卻沒有令我感到痛。甚麼令我感到痛?

  我將手放在心坎上,想要壓住痛楚的地方,然後手上染了一片血紅。血紅的,就是血。

  靈魂在流血,而且是從心坎裡流出來。

  我再用手一壓,來的是一陣難忍的刺痛。那種痛很真實,從心坎開始,到頸、小腹、四肢、腦袋、全身。我感覺頭昏腦漲,冰涷刺骨,眼圈一紅,再將淚水硬生生地收回去。痛苦從身體擴張出去,將長河都染成了紅色,慢慢形成了一個漩渦。

  我被捲入了漩渦裡面,那一刻我以為自己被絞碎了,千塊萬塊,都散落在漩渦之中,統統都染成了和血一樣顏色。

  我回到了那早涷彊了的軀殼裡。涷彊了的身體早就沒有知覺,手心和嘴經已涷得發紫。我用舌頭僅餘的溫暖潤了一下嘴唇,再往手心吐了一口暖氣,搓搓雙手,走進往紅磡的九廣鐵路車箱?。

星期一, 10月 24, 2005

非常十分極度無聊的遊戲...

聰頭的Blog 看到,一個無聊度達十級的遊戲,玩的時候記得開喇叭。


〔舊文出土系列三〕大學是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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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於二零零一年,時嶺南正為code of learning 討論得火熱〕


  記得在八個月前剛收到JUPAS結果,心?便在想:這會是一間怎樣的大學?我期望的又是一間怎樣的大學?

  記得以前有老師跟我這樣說:『大學是一處讓你學會如何處理自由的地方。』的而且確,嶺南和中學很不同。至少不再有人對我說我的頭髮太長,襪太花,鞋不 夠黑。至少我不必公式化且毫無感情的每天起立敬禮:老師早晨,老師再見。至少我可以把我要說的話貼上大字報──儘管好像沒有多少人有空回應。

  但這就是我期望的大學嗎?還是應該說,嶺南就是這樣而已?

  同學們不來上課,他們會知道自己要付的代價──少聽一課書。後果或許是GPA不及別人,也可能根本沒有甚麼後果。要是同學覺得少上一課書比上了還有意 義,那麼為甚麼要強迫學生上課?至於談話、吃東西、打電話諸如此類,如果大學的教育就是要學生學習自主自由,學習行使權利、負起責任,那實在沒有理由不讓 同學自行和老師立下共識。強加所謂規條規則,從另一角度看,就是剝削了學生最重要的學習機會。

  設立條例本來沒有問題,問題是條例是誰設立,和如何設立。由上而下的推行的政策,是為了培育甚麼樣的學生?校長強調的博雅教育,是為了培育一些循規蹈矩的乖學生,還是一些有承擔而又能夠從思考明白自己所需的學生?

  學校有多重視學生的意見,在下一次Senate就可以看到。從大字報上看到、從同學閒談中聽到,同學支持學校制定條例的聲音少之又少。然而,『開明』的學校又會如何對待我們的反對意見呢?

  肉在俎上,如何自處?

  『常自覺與不自覺地採取了一個傳統上的「知識分子」的角色,即關心天下事,對天下事一肩承起。』這是金耀基眼中的『典型』大學生。或許我們會對『大學 生』三字有不同理解,但若連最切身的事也不去理、不出聲、不爭取,在別人以『大學生』來稱呼自己的時候,我們真能不臉紅嗎?

  嶺南學生不嫌太吵,只嫌太靜。

  我也願嶺南變得更喧鬧。

星期六, 10月 22, 2005

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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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詞:光良 作曲:光良 編曲:Taichi Nakamura(Bluesofa)

忘了有多久 再沒聽到你 對我說你最愛的故事
我想了很久 我開始慌了 是不是我又做錯了甚麼

*你哭著對我說 童話裡都是騙人的 我不可能是你的王子
 也許你不會懂 從你說愛我以後 我的天空星星都亮了

#我願變成童話裡 你愛的那個天使 張開雙手變成翅膀守護你
 你要相信 相信我們會像童話故事裡 幸福和快樂是結局

Repeat *,#

我要變成童話裡 你愛的那個天使 張開雙手變成翅膀守護你
你要相信 相信我們會像童話故事裡 幸福和快樂是結局

我會變成童話裡 你愛的那個天使 張開雙手變成翅膀守護你
你要相信 相信我們會像童話故事裡 幸福和快樂是結局 一起寫我們的結局

圖:改自幾米《向左走、向右走》

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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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有機會,可以去一趟斯里蘭卡,可是希望來得快去得也快,最終卻成不了事。

希望落空,卻勾起了我想去旅行的慾望。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 非常酷愛旅行,但不說不知,其實我已經三年沒有真正去過旅行了(去澳門和深圳的不算)。三年, 彈指即過,那股要去旅行的熱情也漸漸冷卻,如今卻因一個突如其來的希望而重燃。雖然去不成斯里蘭卡,但我決定也要出去走一走,也讓自己從永無止盡的工作和 關係中,休息一下。

下星期吧,應該就會離家出走四五天。

星期六, 10月 15, 2005

主觀報導:救救太石村集會

十一時匆匆飛的到中聯辦門外,除了見到七八位明顯是請願者的人物外,還見到六七位警務人員,和四位身穿白色制服、雄糾糾守在中聯辦門前的警衛,前面當然還 少不了一重鐵馬。請願者慢慢齊集,約有二十人左右,沒有 Banner 沒有口號,只帶來了一個弱雞大聲公和一封聯署信,算得上是一個簡約得很的請願。前來採訪的主流媒體記者也簡約得很,只有寥寥三幾個,本地傳媒對於太石村事 件有多重視,可見一斑。

集會開始,首先由靄雲簡介今次聯署的背景資料。發起這次聯署的導火線是英國《衛報》Benjamin Jeof有關呂邦列在太石村被打至死的報道。後來雖證實報導誇大(呂邦列雖沒被打死,但亦被打至昏迷),但太石村的一連串事件(詳細情況見這裡)反映了內地公民不但無法確實行使其公民權利,更被地區當局和土豪惡霸以暴力、橫蠻的手段對待。於是一班關心內地民主運動的朋友,發起今次聯署,透過獨立媒體這 個平台,希望可以喚起更多人關注太石村的事態發展,並促請內地政府盡快介入事件,徹查事件真相,釋放被無理拘捕的人士,懲治無視法律濫用暴力的人,還村民 一個公道。聯署在短短四日之內,已收集到超過二百個簽名,當中包括教師、博客、文化工作者、組織者和學生等,當中較知名的包括梁文道、張炳良、何秀蘭、孔 令瑜、馬家輝、也斯等。

接著由梁文道介紹太石村事件的前因及現時情況。太石村其實並非單一事件,中國民間的維權運動於2003年萌芽,內 地一班維權人士(包括一班學者、律師、組 織者等)以落實公民在憲中被賦予的權利為依據,在一些事件中向政府據理力爭,同時亦受到不同程度和不同形式的壓力和迫害。例如在太石村事件中被打至昏迷的 呂邦列和一眾記者、中山大學艾曉明教授等,而據梁文道所知,兩位與太石村事件有關聯的律師至今仍不知所?。

維權的本質,其實就是以法治去 抵抗霸權和剝削。另一位請願參與者、正委的欣欣亦報告了內地基層如礦工的情況。礦難在內地接二連三發生,每次有數十甚至過百 的死傷者亦已見怪不怪,這完全是政府未有切實報行維護礦工權益的政策所致,地方政府或對大商人大企對隻眼開隻眼閉,或甚至明目張膽官商勾結;而每當有意外 發生,死傷者家屬往往被諸多刁難,有礦方只以三兩萬元賠償了事,甚至威嚇家屬若不接受賠償數額便不能領取死者屍體。隨後另一位參與者惠儀,亦以結他彈奏了 兩首有關內地民工的歌曲。

最後,我們將聯署信交予破天荒出來接信的中聯辦代表,並希望他們能盡快回應。事情當然並未告一段落,革命尚未成功,大家仍需努力。願大家繼續關注,繼續發聲,共勉之!

救救太石村集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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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 10月 13, 2005

呼籲:請聯署要求中央政府徹查太石村事件

我們希望能集得100人以上的簽名,要求中央政府徹查太石村事件,確保基層民主順利進行。具體字眼可作修改再發給主流媒體,請幫忙呼籲其他人參與聯署。聯署者請回覆任何一名聯絡人, 又或於回應欄上留名.

聯署信將於本星期六(15日)早上交到中聯辦, 希望大家能一起去, 但遞交的方法仍在構思中, 原則是以和平和具有創意的手法... 定按後會於網站和以電郵聯絡大家; 聯署到星期五晚截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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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烈要求中央政府徹查太石村事件

保障人民享有憲法賦予的民主權利

太石村事件

從7月下旬開始,廣州番禺太石村民質疑村委會在土地出讓、集體資金管理上出現問題,他們先是發起要求查帳行動,繼而根據國家法律法規,掀起連署要求罷免村委會主任。

9 月10日,地方政府核實584個村民(20%選民)的簽名,通過啟動罷免程序,然而,9月12日,市政府卻派出 越一千名軍警把村政府中所有檔案取走,並逮捕43名村民。9月15日,市政府把事件定性為外來搞事份子煽動的非法集會,雖然翌日由村民提名的七個罷免委員 會候選人均成功當選,但是,村民不斷受到滋擾與暴力威嚇,七名當選人分別辭去職務,投票支持者收回選票;9月27日,維權人士(當中包括律師唐荊陵、郭 艷,以及中山大學中文系教授艾曉明)遇襲。10月1日,地方政府正式宣布罷免動議無效。從九月底開始,太石村被地方政府所聘請的流氓封鎖,與外界隔絕,記 者與維權人士嘗試進村,均受到流氓暴力襲擊。10月8日,湖北枝江人大代表呂邦列更被 20名流氓毆至昏迷。

在整個罷免村委會主任的過程,村民一直遵照憲法,以和平的手法爭取應有的權利,相反,地方政府暴力對待村民、維權人士、記者的做法,實違反國家憲法和中央所主張的基層民主、和諧社會的政策。

我們要求:

1.
中央政府介入事件,確保村民和維權人士的安全,徹查事件真相,釋放被無理拘捕的人士,懲處濫用職權和暴力的地方官員;

2.
保障太石村村民人身安全,免受暴力威嚇,維權人士、中外媒體、中央地方官員有責任監督選舉過程,讓村民在公正公開的程序下選出村委會主任;

3.
確保所有受傷的村民和維權人士能得到適當的治療,要求地方政府賠償村民一切損失。

此致

港區人大代表

廣東省人大代表

全國人大代表

人大委員長吳邦國

中央駐港聯絡辦公室

國家主席胡錦濤

聯絡人:

林輝 (tassiefred@yahoo.com.hk)

林藹雲 (owlam@yahoo.com)

梁文道 (leungmantao@gmail.com)


參考資料:


給騙了?還是.../ 阿藹@批判媒體

安替: 昔日反戰人盾, 如今新聞騙子——請《衛報》開除上海記者本傑明

更正: 太石村民團把呂邦列打致重傷! ?Benjamin Jeof 撰,阿藹譯@破摩登中國

大石村的官民衝突?十年砍柴@破摩登中國

我鄰近的太石村?艾曉明@破摩登中國

請求幫助 請求救援—— 艾曉明答記者校友的一封信?艾曉明@破摩登中國

呂邦列的背景資料?南方周末見習記者@破摩登中國

不用你民主 只要你正常/ 梁文道@破摩登中國

星期二, 10月 11, 2005

〔舊文出土系列二〕寫給甘地的信

〔二千年(那時還未進大學)參加突破舉辦的《寫給二十世紀人物的 信》比賽,托賴還得了一個獎。當年的文筆是稚嫩了點,不過總算有真誠搭救,請別見怪。說回來,那陣子兩岸關係十分緊張,對於某專制政權動不動就威脅要動 武,我是相當不齒的,故借這封寫給甘地的信,說明了我的不滿。〕


甘地老師:

  甘地老師,你好。

   決定寫這封信給您的時候,我把您的生平從頭到尾,仔細的再讀了一遍,感覺就好像跟您走過了一生的時間。生於一八六九年的印度,十九歲赴英讀法律,後來 在南非為受壓迫的印度同胞爭取權利。四十六歲從南非回到印度,四年後發動了第一場全國性非暴力抵抗運動。抗爭、入獄、絕食,七十八歲時終於爭取到印度獨 立,卻阻止不了印巴分治。讀到那場致命的祈禱大會,『我要是非死不可,就讓我死在祈禱會中吧。』──世上再沒有更令人惋惜的事。

  二十 世紀是個領袖輩出的時代,用中國人的說法,大概是個出英雄的亂世。可是在他們之中,卻誰也不能比您更令我感動,更令我仰慕。在這世紀中,不,應該 說在人類歷史?,再也找不到一個比您更能代表『和平』二字的人──縱然竭力追尋和平的人,往往會被看成為最天真和最不切實際的人,反而輕言戰爭,卻常被看 成英雄和勇士。打從年紀很小的時候開始,別人便不斷教導我們和平如何重要,如何寶貴,但同時卻讓我們每年每月的看到不斷的戰爭,看到永無休止的仇恨和催 ?。所以早在我們學會如何得到和平之前,我們已明白和平是如何不可能,甚至是如何不切實際。

  時間過去,戰爭也連綿不絕。它發生於國與 國、族與族,甚至是血脈相連的人中間──管你是多源遠流長的民族,管你過去幾千年吃了多少戰爭的苦頭,豆箕也 從沒有停止將同根生的豆子煮得稀爛。有時縱披上了爭取解放、自由、統一的羊皮,往往也掩不了那隻充滿野心和權力慾的狼。世界是他們的舞臺,他們用血和淚作 道具的演出,比差理?卓別寧的更精彩──這世間最荒謬淒涼的悲劇,有撒旦作它的觀眾。

  從您身上,我明白了最困難的並非戰鬥,而是拒絕 戰鬥。執起槍桿須要勇氣,但不去執起槍桿須要更大的勇氣。尤其在這科技高速發展的年代,武器的殺傷力大 得可以毀滅全人類,一念之差隨時以釀成無可彌補的悲劇。此時,我們需要的不是一個帶領我們戰鬥的英雄,而是一個能夠克制,和能令其他人也克制的領袖──就 好像老師您一樣。要像您一樣安貧樂道,或許難以做到;和您一樣的犧牲精神,也許不易模仿;但我相信,每個人都該可以像您一般堅持自己的信念,堅持和平與克 制的原則。

  和平未必能夠解決世上所有令人頭痛的問題,但我肯定若人人心中都有著和平二字,我們一定會少很多令人頭痛的問題。在這個 『地球村』或許會出現的世紀, 我不敢奢望戰爭會完全消失,只希望人可以明白:戰爭,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途徑(也不一定可以解決問題)。和平其實充滿力量,只在乎人願不願意嘗試!

  或許這只是個夢,但人若沒有夢的話,不是很可悲嗎?一個人的力量很渺小,做不了甚麼,但也請容我把您當作我追夢的榜樣,去追尋和平而有尊嚴的生命。祝

安好!


您生於香港的學生林輝上
二零零零年四月三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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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 10月 10, 2005

〔舊文出土系列一〕東涌的半世紀

(這是我大學二年級文化研究科的功課,偶然出土,故貼於此,公諸同好,敬請指教!)


『汪!汪!』

我 被前面這條老黃狗嚇著,雖然隔著我倆的還有一道破爛鐵門,但誰曉得它是否攔得住這隻忠心的傢伙?我再對一對地址,明明沒錯啊,阿祖那傢伙真是 的,又不預先警告我一下...現在好了,又沒有人應門,難道要我硬闖?好一個東涌鄉郊,真是安逸恬靜,四處找個人來幫幫忙也沒有──沒法子,惟有撥個電話 找阿祖:

『喂,聖公會嗎?麻煩你,我想找李姑娘...好好...喂,阿祖!你真是好朋友,連有狗守門口也不先告訴我...我應該要知道的 嗎?要是我整天到舊區去的 話,也用不著要你為我找個被訪者了吧?...好吧,那麻煩你替我打個電話給她,請她為我開開門吧!好了好了,遲些再談!』

掛了電話,現在只有等一下吧!望著眼前那三層樓的白色村屋,還有旁邊那一小塊地,種著些農作物。空氣中帶 著的濃重鄉郊氣味,加上偶爾的狗吠聲、昆蟲叫聲和陣陣風聲,倒也讓我感覺很『鄉村』。我心?納悶:住在這?的人,不會覺得悶嗎?

『嗨!李婆婆!』終於等到了──她扶著拐杖,一拐一拐的走到閘前為我開閘。『等了好久嗎?』她邊開閘邊笑著說。

那條老黃狗終於肯靜下來了。

xxx

時間是一個陽光普照的下午。

地點是東涌舊區一條叫牛坳村的地方。

訪問對象是一位住了在東涌很久,姓李的婆婆。

東涌是近年才發展起來的新市鎮,託新機場的福,它才能發展得這麼快。儘管現在的東涌市區?已是應有盡有──食肆戲院銀行商場,無一或缺,但在東涌的舊區,仍存在著一些舊村落。和香港其他受城市化影響的鄉村一樣,它也在面對著人口減少和人口老化的問題。

李 婆婆今年七十五歲,在東涌舊區住了半個世紀,見證了這區的變遷。她和丈夫在解放前來到香港,本來住在屯門的一家,因為面對經濟的困難,而決定搬到東涌去 耕種。那時候的經濟不好,李先生工作的工廠倒閉,沒有工作又沒有米配,恰巧有親戚建議她一家到東涌去種地,因為至少可以養活自己。但誰又知道會一住便半個 世紀?

剛到東涌的日子,並不易過。一切要由零開始,開墾、播種、灌溉等固然不在話下,還有養豬養雞等家畜...雖是一分耕耘一分收穫,但 兩夫婦帶著六個孩子望天 打掛、日曬雨淋的日子也確實難受。而那在大風大雨中,木屋被吹倒,要背著孩子去避風雨的日子,依然歷歷在目。但這麼辛苦的活,始終還是要幹的,含辛茹苦, 為的還不是幾個兒女?

以前的生活當然和現在很不同。現在交通發達,有超級市場和大型商場,要買東西十分方便。以前住在東涌的居民通常都會 在舊碼頭購買日常生活所需,好像食物和 雜貨之類,也會光顧那?的酒樓食肆。但始終東涌有售的東西不多,要買東西有時便要乘船到屯門,在屯門或元朗購買所需,因為『水腳』貴,一買便是一星期的 菜,把兩個雪櫃塞得滿滿的。交通不便,來回市集和家便要靠一雙腿,就是病倒了,也要一步一步的走到市集找醫生,當中往往要走一兩個小時。

交通不方便,工作機會也少。當孩子長大了,便不能不往外邊闖。李婆的大兒子十來歲便出了外邊當學徒,其他的兒女也相繼離開東涌,到市區找工作、找生活、找愛情...到了成家立室以後,更不會搬回東涌居住,因為子女們也有自己的工作,自己的子女們。

一 說起子女,李婆婆滿佈皺紋的臉上便泛起笑容。她已有四個兒子,兩個女兒,還有十個孫兒。兒女早已成家立室,孫兒也已長大,有的去了外國讀大學,有的已經 在社會打滾多年。雖然老伴因為身體不好而長居大陸的鄉下,兒孫們也不能跟好同住,但只要兒孫能抽空來探望她,便已感到十分欣慰。還是多謝政府發展東涌,讓 兒孫們比以前更容易探望她,探望的次數也比以前多了。

獨居的生活對她來說並不難過。每天早上煮過早餐,煲茶掃地,打點家頭細務,然後會坐 在門前,和其他鄰居聊聊天。牛坳村有三十三戶人,大家都認識對方,而且 也會有隔鄰的村的人,也不愁沒伴『打牙較』。她也會種些植物,就在屋前那小小的一塊田?,種了些菜和瓜,每天灌溉和打理也能打發不少時間。

她還要打理一下那條老黃狗。那忠心的老黃狗平日十分盡責,見到陌生人便會吠,也曾嚇走一些偷渡客。東涌以前較為和平,現在卻越來越複雜,獨居的老人家要保護自己,便唯有靠人類的好朋友了。除了老黃狗,李婆婆還養了四隻貓,大伙兒卻能相安無事地生活。

最 困擾她的不是甚麼,而是身體。年紀大了,身體理應會差,卻一點不好受。腿早已活動不便,要靠著拐杖來走路,而腰痛也常常令她坐立不安。所以行動不便的 她,很少會離開家?往外走,而飯和菜便靠社區中心的幫忙,每個星期送來三次,然後自己煮食。阿祖是中心的社工,因此才認識了李婆婆。

李婆婆對生活已沒有甚麼要求,或許,勞累了半生,簡單安穩的生活便是她最大的渴求吧?

星期二, 10月 04, 2005

怪事年年有,呢期特別多!

大笨象會跳舞,馬騮仔會上樹,黃牛會打斛斗。

奇?唔算奇。呢期最奇,係明光社。

繼提出『肛交=手淫=口交=喜好糞便』的驚世邏輯之後,

原來,明光社...仲識教人權。

天啊!明光社教人權,

咁同叫欣宜阿媽教人減肥有咩分別?

政府呀政府,你係唔係食懵左呀你?



蘋果日報
2005-10-03
明光社人權課程受質疑

【本報訊】明光社獲教育統籌局批出名為「人權教育課程系列(中學)」項目撥款,由他們舉辦人權課程,向教師灌輸人權知識。有團體批評明光社在同性戀問題上帶有歧見,質疑他們舉辦的人權課程是否夠客觀公正,要求教統局交代挑選明光社營辦之原因。

被指對同志有偏見

天主教正義和平委員會幹事孔令瑜昨稱,明光社在同性戀問題上有偏見,擔心其舉辦的課程內容有偏差。香港性學會代表梁偉怡更擔心,明光社向老師灌輸錯誤訊息,影響學生思想。

明光社總幹事蔡志森回應時直斥指控「莫須有」,強調課程導師並非只有明光社代表。

教統局發言人則指,當局挑選承辦機構時,會考慮有關機構的背景、經驗及課程設計等,強調明光社已舉辦有關課程多年,加上導師中不僅只有明光社代表,相信修讀課程的教師可從多角度探討人權問題。

另一方面,智行基金會幹事杜聰昨於一公開場合不點名稱,有宗教團體利用偏激言論打壓少數人士,甚至以銀彈政策購買廣告,在同志議題上形成譽論壓力,但他深信市民對同志的接受程度已日漸提高。



明報
教師絕食抗議明光社教人權
10月 4日 星期二 19:00 更新

一名外籍教師準備在政府總部門外,絕食2日,抗議教統局將一個人權教育課程外判給反對同性戀的明光社。

該名34歲的教師Benton手持一個標語指出:「拒絕權利不是人權」,他指出這個反對同性戀者權利的組織不能教好人權,要求政府公開投標標準,為何明光社可擊敗人權組織、港大及教育學院等機構,奪得標書,教授老師有關人權問題。

請支持 Internation Action 絕食抗議教統局撥款明光社舉 辦人權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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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一豆:教統局予明光社教人權

16港大講師聯署反對明光社開辦人權課程

星期一, 10月 03, 2005

Blog Tag:不要明光社!

小西哥傳來『向明光社說不!』的 Blog Tag,雖然近期忙到抽筋,但也要抽空寫寫。

向明光社說不,我的三個理由:

一,05年七一遊行,騎劫民主運動,攻擊同志團體,做法一點也不光明。

二,借基督徒之名,行顛倒邏輯、指鹿為馬之事,以打壓弱勢社群為目的,行為絲毫不見『愛』和『包容』,令人誤以為基督徒都是如此劣質。

三,自以為掌握/捍衛/代表真理,硬將自己價值觀加諸別人身上,不惜用銀彈政策,抹黑同志、逼迫弱勢,將歧視合理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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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採取的三項行動:

一,有遊行示威支持反歧視條例、同志權益、小眾權利,請預埋我;

二,繼續用筆批評,絕不留情;

三,與身邊朋友(特別是基督徒朋友)討論,撕破明光社偽善面具。

將這個 Blog Tag 繼續傳出去:

1. 嗡嗡一台

2. Sky Fortress
3. 天堂之吻
4. TelePO's Wonderland